我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有句话叫:一个男生学吉他,很可能是为了一个女生。他们往往有两种结果,一种是只留下了吉他;另一种是留下吉他的同时,也留下了姑娘;不过大多数人的结局是第一种。这句话好像是高晓松说的,又好像是老狼,我记不大清了。
今天出门吃早饭,路过川音,看到同学们拖着大包小包的,有的人兴高采烈,有的人面容枯槁,有人激动,也有人叹息。回来的路上,川音里面的鼓声,小号声,钢琴声,依然声声入耳,似乎从来都没有停止过。我自觉静不下心来,心想不如听张专辑放松一下。于是我放起了一张校园民谣专辑。
这张专辑里面都是一些比较经典的歌,例如像同桌的你,我读小学的时候都会唱。还有白衣飘飘的年代,睡在我上铺的兄弟,一生有你等等。时至今日,我发现自己才真正的听懂。
(一)
我觉得从前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过青春。初中毕业,高中毕业,大家都在说青春散场,我也不过是跟着附和。那个时候,我以为年少轻狂就是青春。
从前我听过无数遍同桌的你,我都以为这首歌唱的是同学间的友谊。我不禁想起高中时期坐我同桌的那个女生,我们无话不谈,我们聊得最多的就是大学。我有任何烦心事都会跟她讲,上课在一起传纸条述说心事,下课一起哈哈大笑。我觉得整个高三能够一直保持勇往直前,成绩从倒数上升到前三都是她的功劳。我常和她述说起对大学的憧憬,她一直激励我奋发图强。每次当我偷懒的时候,她总会冷不丁的冒一句:你的大学呢?我常常说,一起呗,一起去考个本科,她总是摇摇头。
后来我上了本科,但她没有。毕业那天晚上,我举起酒杯: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我酒精过敏,喝酒后会全身泛红然后发热。她叫我少喝点,我冒着酒气说:毕业了,咱们合个影呗。后来去了KTV,我对她说:你是我的同桌,我唱首同桌的你送给你。
毕业后,入学不久,她发给我一首歌,叫:小小的太阳。我们在不同的大学,但还保持着时有时无的联系。刚入学的时候,她总是什么都不知道。问我要不要去参加社团,要不要去参加学生会,要不要去争取奖学金。甚至到了后来,她给我说有男生在追求她,问我要不要答应他。我说:这个问题很简单啊。你觉得你喜欢他,就答应,不喜欢就拒绝呗。她给我说她想拒绝他,但是又担心伤害他。我给她说:都上大学了,大学是学生到社会的过渡时期,这些事情,要学会自己拿主意。后来就如同歌中所唱的那样: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,转眼就各奔东西。
再一次见到她,是我读大三的暑假。我给曾经的高中女同学做了毕业设计,她给我打电话:老同学,都暑假了,回家了嘛?出来吃个饭呗,我的毕业设计幸苦了你那么久。顿了顿,她缓缓的说到:她也要来。我爽快的答应了:你自行安排,随意就行。我除了鸡鸭这种家禽不喜欢吃意外,其他的都可以。
但是当天晚上我失眠了。她也要来,这句话反复在我的脑海中回荡。我觉得我记忆深处的某个东西被这句话揪了出来。她还好吗?她现在应该毕业了吧,应该在工作了吧。她的工作顺利么,她过的开心么?我不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,我焦虑不安。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,现在是睡觉时间,不要去想那么多,明天见到她就知道了。良久,我迷迷糊糊的睡去。
第二天,我终于见到她了。我去的时候,两个姑娘亭亭玉立的坐在那里。我点头肆意:好久不见,你们都变漂亮了,成了亭亭玉立的大美女了啊。我问她:毕业了么,在做什么工作呢?她淡淡的说:没工作。气氛有些尴尬,我急忙说:看来是同道中人,我也没工作。她似乎有些不满,用质问的口气对我说: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工作?我有些慌,呃……三月份去吧,三月份是春季校园招聘。我赶紧转移话题:我觉得你的大学生活过得挺丰富的,看你朋友圈里面的动态,你还参加了轮滑社。她说:忘了。我有些尴尬,也许是她也意识到有些不妥,补充说:我对大学三年基本上没什么印象了。我也说道:我也没啥印象了,感觉自己读了当没读,我都担心自己找不到工作。她盯着我说:你不可能找不到工作。我心里有点发毛。
就餐期间,我给他们分享了下我的近况。我说中意的公司全都要求985和211的学历,我即使是拼劲全力也比不上人家一张纸。运气好,可能会得到笔试机会,大多数情况下是石沉大海。正当我打算愤愤不平的时候,我发现她的目光在躲闪,于是我立马切换了话题。
就餐完毕,我想直接离开。但又感觉有所不妥,我问她们下午的安排。她们提议去高中的母校去看看。路上,我步子大,不自觉的走在了前面。她说:你从来不穿牛仔裤的。我转过身去随口说道:穿啊。一路上气氛比较尴尬,她们两个女生避开我,一直在叽叽咕咕的讨论着什么。
我们来到了新修的操场上。我说:我们算是享受不成这样的新操场了。我跑到主席台的最高处,拿出手机准备拍照。她笑着转过身,出现在我的摄像头里,似乎是故意的。我说:不小心把你拍下来了。
我们围着操场走,我背对着她,打量着学校新安装的体育器材,若有所思的样子。她在我背后说:你一定会实现你的理想,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企业家。我怔了一下,我能明显的感觉到我的瞳孔收缩了一下。这个伟大的理想,我有很久都没有为之而奋斗过了,因为太过于宏伟,甚至连我自己都忘了。我想起自己进名企而因为学历被拒之门外,我叹了口气,说:好想回去回炉重造,但已经回不去了。
她说:你不比别人差。我握紧拳头,狠狠的说:我去任何一家公司,我的实力都要是第一。我要让你们这些只要985和211学历的公司见识一下普通本科生的厉害。然后我跑上主席台,站在主席台最高的地方,指着操场说:以后我手下的员工数量要坐满整个操场,我要让他们为我的名字欢呼。然后我像希特勒一样,举起自己的手对着操场点头示意。我看到她在下面笑。
回去的路上路过广场。她指着广场上敲锣打鼓的大妈笑着问我:以后你老了会不会像那样?我说:我才不要那样子,以后即使是我老了,我也要喝着咖啡看着股票。
和她道别后,我心情一直不好。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没有完成。当天晚上,我发QQ消息给她说:我不相信你没有工作。她说是真的。我说:你变了,变漂亮了。我感觉时光终于回到了过去,过去我们互相信任彼此,互相传递纸条互说心事。她向我诉苦说她过的不好,主管天天骂她,同事之间尔虞我诈,被同事坑,工作累,没有休息时间,就连上厕所都有倒计时,整个生活全部献给了工作,所以辞职了。我说:你们市场类的工作真辛苦。她说她们这行是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,等她成为主管就好了,就可以只负责安排任务了。我说:要当领导,并不是比别人吃苦就行的。她说她们这行是业绩为王。我说那就更应该做出成绩,我做故我在。因为我做的事情,所以我存在。也不要把当领导看作只安排任务那么简单,没有人天生就是领导,你的领导也是像你这样一步一步做上去的。安排任务要考虑到很多个因素,不光是完成的时间,还要安排到合适的人身上。只会拆分任务,那不叫领导,而是叫包工头,随后我向她分享了我记的西南交大的公开课《从大学生到经理人的五个步骤》的笔记。叮嘱她做事要多想,想好再做,要多向主管学习,去发现主管身上的闪光点,想一想是不是这些闪光点让他当上的主管,如果是就要学习。她说我是理性主义者,我说:嗯。
我感到有些痛心。我有些恨自己,我觉得她应该和我考进同一所大学。我很想骂她一顿,骂她为什么在学校不多看书,不好好学习把专业学好。骂完后再教她如何制定职业发展规划,如何去竞争,如何去抢业绩,如何去邀功。但我向她推荐了几本书之外,什么都没做。
她坚强了许多。没有再继续问我该怎么办。我在她的留言板上写到:你现在是一名坚强且受人尊敬的职场女性。第二天,我的QQ空间里有人发了秘密,上面只有两个字:尴尬。
我很恐慌,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。我感觉记忆中被时间埋没的牵挂被她揪了出来。我这算是喜欢她吗?我觉得不算是,因为我没有心跳的感觉。但是我又觉得我是喜欢她的,因为此时此刻我很想她。如果不喜欢,为什么我会感到心痛呢?谁看了我给你写的信,谁把它丢在风里。这句歌词在我耳畔响起,我被拉回现实。我那时才意识到,同桌的你唱的不是友情,而是爱情。我拿起手机,想打电话给她,告诉她我想见你。随后我便放下了手机,我觉得尴尬,觉得唐突,也觉得不应该去打扰她。
(二)
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军训的时候。由于我们连表现不好,被合并到了其他连队。我就是在那个连队上看到的她,我也是在那个连队知道了她的名字。我觉得她长的蛮漂亮的,笑起来像一朵花,也像是太阳。军训休息的时候,我常常看她笑着和别人讲话和别人嬉戏。有时候她看向我,发现我在看她,我并没有转过头去。我觉得她的笑容有一种力量,能让人和她一起开心的笑。
第一次和她说话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季。课上,我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,旁边有个空位。她来的比我晚,周围没有多余的位置,她便坐我旁边了。我问她昨晚是不是吃火锅了。她似乎很开心的样子,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昨晚吃火锅了呢。我说我从你身上闻到了火锅的味道。我不大喜欢这种味道,我打开了窗户。随后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。
她给我说他有个哥哥,是混社会的,随时都可以叫来一大帮兄弟来撑场子。她给我讲他们是怎么打架的,是怎么砍人的。还给我讲了她的父亲和母亲,给我讲每一位她家庭成员的情况。
最后,下课铃声打断了她。我收起书本离开教室,感到有些莫名其妙。不知道为什么她要给我讲这些,我和她的家人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后来分了专业后,我再也没有在课上见到过她。最后一次见她,是我接到了她的电话。她说:我的电脑坏了,希望你能够帮我处理。我说吃饭的时候顺带把电脑带出来交给我就好。她说:不,我希望你能够教我,这样以后就不用麻烦你了。我推脱:女生不应该学习这些技能,况且,这些技能可能很无趣。她解释到:我现在真的很想学,对这个很感兴趣,希望你能教我,我把教室都占好了。我看她这么执意,就答应了。
按照约定时间来到教室,她已经在那里了,还有她的电脑。我开始从基础的讲起,但她总是心不在焉。她望着我,我转过头去:我有什么地方没有讲明白吗?她说:我都听明白了,我想和你合个影。她拿出手机,但我拒绝了:我不喜欢合影,不也很不喜欢出现在照片上面。随后她开始撒娇,扭着我的胳膊,强行和我合影。我有些生气,责令她删掉,再给她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合影,不喜欢出现在相片上。然后我继续开始讲,但我发现她根本就没在听。我问她:我刚讲的什么?她默不作声。你不是说你听明白了么?我觉得刚才讲的东西都白讲了,我很气愤,夺门而出,留下了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教室。
毕业在谢师宴上,我又见到了她。她穿了高跟鞋,脸上多了一层精致的妆容,她看到我在看她,红着脸走开了。
(三)
有时候,我想如果人有没情绪就好了。真希望生活就像是编程一样简单,是一就是一,是二就是二。对了就是对了,错了就是错了。编程的世界里,一切东西都会演变成问题,对我而言,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。
三月份,我带着我的理想穿梭在985高校之间,被撞得头破血流。我窝在一家青旅,沉重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,我拼命的呼吸。白天,我漫无目的的走,穿梭在繁华的街头,熙熙攘攘的人群中。我冷漠的看着他们,看着他们上班的匆忙,看他们面无表情的走,看他们和一路同行的人有说有笑。他们从我身边擦身而过,但我觉得距离他们很遥远。走累了我会回去,有时候我会带一份汉堡回去,有时候会空手回去。
我开玩笑说:等我身上带的钱都用光了,我就只有回家去耕田了。她问我饿不饿。我说有点,她给我做了一碗番茄蛋面。端给我的时候,恶狠狠的说:不好吃别怪我!
半夜我被噩梦惊醒,起身来到客厅,望着窗外的星空发呆。她还没睡,见到我来,打开客厅的小夜灯,“晚上睡觉冷么?”。我靠在她旁边的沙发上,叹了口气,“做噩梦了”。她笑了笑,“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”。“还是学校好,耍得好,睡的香”。她顿了顿,“我朋友开了一家面馆,明天要去么?”,我说:行吧,明天估计投递的简历也不会有回音。
吃过面,我们去了西南交大。我们坐在西南交大的湖畔,湖畔的柳枝迎风飞舞。她掏出一支烟:“坐我左边,风往右边吹,你不会被呛到”。她吐出的烟雾随风飘散,我闭上眼睛,“真安静,你听,竟能听到风吹的声音”。“我觉得你很成熟”,“我并不成熟,我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”。“我的作息时间都是可以改的,我也可以不熬夜,早上准时起床,也可以不玩游戏”。我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这些,我看着河畔对面桥上的行人叹了口气:“我刚走出学校,一无所有”。“谁不是走出学校一无所有”,顿了顿,她继续说:“我欣赏你对世界的野心,宽广的胸怀和对命运的不屈”。我说:“谢谢”。
烟快抽完了,她掐灭了香烟,随手丢在了风里,站起来转过身:“不知道你是跟谁学的,小小年纪,不抽烟也不喝酒,竟那么大野心。”,“再过几天,我得离开一阵子,回学校处理事情”,我说。
从学校回来,我到处找我的东西,她说:我把你的东西收起来了。我责问她: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。她的脸红了一下,站在我旁边,像个做错事的孩子。我意识到有所不妥,赶紧补充道:我的意思是说,至少你收拾了我的东西,得通知我一下,不然我以为我的东西被弄丢了。
“回学校处理事情顺利么?”,她问。我脱下外套,随手扔在了沙发上,“必须顺利,这次回学校我见到了我的室友,我用寝室的饮水机泡了一碗泡面,他们叫我泡面小王子。估计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这么叫我了。”我有些伤感。“等会我要洗被子,你的外套等会我给你一起洗了吧?” ,我说:不用了,我自己来。
过了几天,她抱着一个箱子气喘喘的走进屋。“你买了什么啊,这么沉”,“这几天突然很想吃泡面,所以我买了一箱的泡面回来”。我哭笑不得,“你也太厉害了,比我吃泡面都厉害”,她说:“我是泡面皇后。”
后来我找到工作了。当我给她说起这件事的时候,她并没有很开心。她给我说她要把青旅打出去,然后离开成都回武汉。“你要去么?”,她问我。我说:“武汉对我来说,太远了。况且,我已经在成都找到工作了”。
她拿出手机自拍,对着手机眨了眨眼睛。“能用下你手机不,我手机坏了”。我把我的手机拿给她:“你手机是苹果机,按理说拍照效果会比我这破安卓机要好,居然坏了。。”,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它就坏了,可能过几天它就会好吧,或者是拿去修一下”。“我把拍的相片传给你吧”,“不用了,我手机蓝牙也坏了”,“那用QQ传啊”,“我都说了不用了,你留着呗”。我在心里对苹果机的质量打了个问号。
(四)
有时候我在想,喜欢是什么呢?我感觉是一种炙热的情感。爱呢?我不知道,我觉得我不懂什么是爱。至于婚姻,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是这么定义的:爱的结果就是婚姻。爱和婚姻都是一方对另一方的付出。主要的体现方式就是用身体去吸引对方、双方繁衍后代进而相伴一生的行为。
我第一次看到这段话,觉得很粗俗。爱在我的心目中是很高尚的。我觉得如果爱主要是靠身体去吸引,和野兽有什么区别呢。
后来,我发现这段话是对的。在公司总是听到很多八卦,谁和谁劈腿了,谁和谁在乱搞,谁被潜规则了。这个社会很复杂,有女人给男人戴绿帽子的,也有妻子怀孕丈夫在外面乱搞的。甚至到了男人不招嫖,被视为品行端正。在我的认知中,这不过是君子为人坦坦荡荡最基本的要求。
平常上班的时候,大家都是正人君子,对工作兢兢业业。如果下班后深入的接触,各种各样的人都有。有一下班就回家陪老婆和孩子的,也有晚上出去喝酒然后招嫖的,也有泡夜店勾搭姑娘的,也有进行自我充电的。
我很受不了公司有些小团体。有时候下班,他们叫住我:小王,晚上出去放松下呗,还神秘兮兮的给我使眼色:公帐,你懂得。我婉言谢绝,“我现在还是实习生,我觉得自己工作能力欠缺,还需要自己下去多做功夫”。他们说:小王,你也太扫兴了。我态度坚决,时间久了,我被扣上了不懂事的帽子。
后来这帮人联合起来打我的小报告我一点都不意外。三个人的业绩还抵不上我一个实习生的业绩。我把他们看作是玩物丧志的饭桶,他们把我看作是故做清高的傻逼。
这帮人以我不融入团队为由,要求主管开除我。好在主管是明事理的人,毕竟业绩在那里,就没有理这帮人。随后我就听到这帮人在背后整天漫骂主管,还扬言今后有机会一定要他好看。
终日上班,抬头不见低头见,互相鄙视。在楼梯口和这帮人碰面,这帮人一个操字。对我称呼这个儿和那个儿。我想这些人都什么素质。他们也一定在想装什么清高。
等到时机成熟,我把公司所用的核心技术学到手后,留下了一封辞职信。
(五)
离职的时候,遭到主管强烈的挽留。我觉得良心有点过意不去,也不符合道义。我把我的工作经历给我朋友说,他给我说:“良心是什么?这个社会早就没有了良心,也没有了道德,只有法律。你的离职是完全合法的,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。我说:“可是主管对我很好”,他说:“如果你是一个丈夫,你有了小三,只要不被你老婆发现,你依然是一个好丈夫。同理,你老婆给你带了绿帽子,只要你不知情,她依然是你的好老婆。”我脸色有点难看,他补充道:“我只是举个例子,可能这么说很难听,但你终究会明白的”。我说:“主管对我好只是一种管理手段吧,看似好的背后一定另有目的;如果只看到好的地方而看不到坏的地方,那么他就是好的”。朋友笑我是不是最近在看逻辑代数。
从前我觉得爱情很简单。如果你喜欢一个人,发自内心的去对他好就行了。如果对方也喜欢你,他不会为难你。朋友说:不要去轻易相信爱情,感情是个美丽而又脆弱的东西。甚至有时候,爱情像是一个美丽的陷阱,就等着让你奋不顾身的往里跳。我问如果跳进去会怎样呢?朋友说:跳进去只有两种结果,一种是在爱情的漩涡中无法自拔,另一种是在爱情的旋涡中遍体鳞伤。我问如果想跳进去,有没有什么建议呢?他说:不要把爱情太当回事。
我有点哑口无言。他继续说:爱情和结婚是两回事,你可以抱着玩的心态,这样也许你不会受伤,但那样你永远也无法得到真正的爱。
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他见我还不明白,补充了句:你还年轻,这就是你的资本。我骂他说话怎么像个老者一样。
(六)
我工作的时候,母亲打电话过来问候,好几次我都说自己在忙。母亲开始抱怨,对我说我近一个月没主动回电话问候过家人。我愤愤不平的说:上次就是因为和你通话了两个小时,结果我十一点该完成的事情加班到凌晨一点。你们不要有事无事的打电话过来,有事就直接说,不要一个电话过来就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。不要问工作,因为技术上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懂;也不要问身体,我能照顾好自己;也不要问公司情况,我自己能处理好。
后来我辞职了。父亲打电话过来说:回家一趟吧,看下你妈,她前段时间病了,是膝盖,一直没给你说,已经不能走远路了。她整天念叨你的名字。
回到家,我终于见到了我母亲。她的头发花白了,头一次感觉她是如此的苍老。她喃喃自语:上班的时候电话也不打一个回家,给你打电话你又不耐烦。似乎只是在抱怨,又似乎是在说给我听。我说:工作繁忙,没有多余的时间和你们闲聊。你们应该找一些事情做,看书或者是做一些其他什么,不要整天呆在家里想东想西。你头发白的那么快,就是因为你操心的事情太多。她说:还不是为了你。我有些想笑:你儿子今年已经22岁了。她说:22岁又怎样,你还不是我儿子。我问她:你有没有想过你儿子以后当CEO了,是不是连上厕所也要向你汇报一下呢?她笑了:最好是汇报一下,你即使是当了CEO,那也是我儿子呀。
晚上吃饭的时候,我父亲道出了他的意思,希望我回家考事业编制。我说为什么我要去考事业编制?我父亲说:工作稳定福利好。我反驳:福利能好到年薪五十万吗?母亲说:但你好累。我说:不累怎么赚钱呢?你以为钱是从天上掉么?父亲有些生气,亮出了底牌:只要你肯回来,我保证你三年内有车有房。我说:你觉得我连车房的钱都挣不出来?母亲幽幽的说:你回来嘛,距离近有个照应,生活也轻松,你看你,加班加到十一点,我看到新闻说你们做IT的,猝死了。我说我就是猝死了我也不会回来考。父亲很生气了,摔了一下碗筷。如果我还小,可能还能震住我,但现在明显不行了。我说:你们要尽快适应这种生活,平日里多找些其他事情做,要注意保重身体,不要得大病。你们吃得好,玩的好,身体健康才能让我没有后顾之忧。父亲叹了口气:儿子长大了,翅膀硬了。母亲说:人各有志。
当天夜里,我听到父亲在房间里叹气,母亲在旁边低声啜泣。我有些过意不去,给他们说:现在我需要去历练,所以我不会考虑这件事。但是两年后,我可能会考虑。我听到母亲的嘀咕:儿子是不是安慰我们才这么说的。
(七)
回到学校参加谢师宴,我去借了把吉他,打印了《平凡之路》的歌词。我在歌单背后写到:我希望我能做一个平凡快乐的人。
站在舞台上,我想,不如再热情奔放一次。临时起意,唱起了《阿美阿美》,但我不知道该唱给谁。
次日,当我收拾完寝室,办理好离校手续。搭乘列车离开内江,这班列车就已经带走了我的青春。从我搭乘的这班列车开始,以后的一切都变味了,都会变得另有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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